许多糖怀孕之后妊娠反应厉害,情绪差,艾方耀一路陪着小心。
就比如今天,艾方耀和婚庆公司约了去看婚礼现场的摆饰,临出发前和许多糖在沙发上坐着,艾方耀的怀抱很温暖,带着淡淡的男式香水味道,许多糖靠在他胸怀里,忍不住犯嘀咕。
“你居然喷香水。”
艾方耀收紧了环住许多糖腰间的手臂,淡淡一笑:“男人容易出汗,怕有味熏着你。”
“大冬天出什么汗啊?”许多糖抬头冷冷瞥他一眼:“你是不是想招蜂引蝶?”说着就眼眶湿润,“艾方耀,你没良心你……”
“我想招,还用喷香水吗?”
……
许多糖想想,觉得也是。又凶神恶煞地抬头对艾方耀说:“不准招蜂引蝶。”
艾方耀低头,用下巴在许多糖头上蹭了蹭,求生欲很强地说:“只招你。”
“哼。”
周末,游栀然非要带着老公约艾方耀吃饭,还说一定要许多糖也去。许多糖知道了,立刻让艾方耀开车送她去商场,还把韦丽也拐带出来,陪她挑衣服。
韦丽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,笑得直不起腰:“真是见鬼了,许多糖,她一个已婚后妈,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吗?这还是以前的你吗?怀孕难道真的会改变一个人?”
连着三问,许多糖均是点头,点头,点头。
和游栀然见面的当天,许多糖在卧室梳妆台前化妆,又把衣柜里新买的几套衣服都翻出来,一会儿比红裙子,一会比姜黄色毛衣,整个人完全备战状态。
抓起一件白色修身毛呢裙在身前比了比,然后犹豫不决地问艾方耀:“穿这件好看,还是刚才那件红的好看?”
艾方耀用笔记本在回邮件,微微抬头看了一眼,最后评价:“不穿最好看。”
许多糖耳朵一红,怒了:“我认真问的。”
艾方耀笑:“我也认真回答的。”
许多糖无语:“问你都白瞎。”
……
在一番慎重选择之后,许多糖选了那套白色毛呢连衣裙,比较显肤色,却又不张扬,修身的款式又能勾勒身材。
她问:“你没告诉她我怀孕了吧?”
艾方耀答:“没。”
换上连衣裙,拉链在背后,许多糖够了半天,拉链卡住了拉不动,不得不求助艾方耀。
“帮我拉一下。”
艾方耀本来很专注在写邮件,这会儿一抬眼,一片滑腻白皙的后背出现在眼前,自是什么也不想做了。
从桌子前起身,走了过来。
许多糖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,他站在她背后,将她拉了一半的拉链又拉开了。
感觉到后背发凉,许多糖回头瞪他:“我让你往上拉。”
艾方耀把她肩头的头发撩到一边,在她脖颈处舔吻,一路往下到后腰腰眼处,手也不老实地自打开的后背神了进去,滑到前面揉起来。
“仿佛比以前大了?”
许多糖摁住他的手,“艾方耀!还吃不吃饭了?”
艾方耀从她手里挣脱出来,继续。
“你这样,不吃也罢。”
“医生都说了,头三月禁止干那事,你都多大了,能不能有点自制力?”
艾方耀:“医生嘛,感觉早就麻木了,自然说得轻巧。”
许多糖:……
许多糖知道他贫嘴,更知道他有分寸,以为他不会干什么的,结果他倒是很能在逆境中求发展,让她安安稳稳坐在床上,动动手就好了……
精心挑选的衣服遭了殃,被艾方耀一折腾,弄脏了。
本来提前了一个多小时,被他一闹,又换衣服,最后还迟到了十几分钟。
许多糖那件白色连衣裙穿不来,换了一件高领姜黄色长款毛衣。
就像行军打仗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许多糖最开始雄赳赳的气势烟消云散,去的路上,她想了想,也觉得自己好笑,和游栀然比什么?
而心满意足的某人,在家冲了澡,又恢复了人前人模狗样,衣冠禽兽的样子。
到了酒店,艾方耀去停车,许多糖就先进去了。
包间,游栀然和她老公已经等候多时。
本以为自己穿个毛衣去,肯定被趾高气昂美艳无双的游栀然比下去,谁知游栀然比她还随意,素面朝天就来了。
原来,结婚两年,当后妈两年的她,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宝宝,三个月了。
比她的早几天,真是,巧啊。
许多糖看着游栀然,倒觉得自己这么盛装打扮,还有种心虚的感觉。
许多糖一进来,游栀然就一脸打趣地说:“你们家的艾老板呢?”
许多糖随手把包放下,正要解释,艾方耀就进来了。
艾方耀进来,大家的话题便落在国外留学时,生活啊、导师啦以及国外最近投资领域的新鲜事这一类话题上,气氛倒还算热络。
只有她,插不上嘴。
汤上来的时候,许多糖用手转了转桌面上的玻璃圆盘,游栀然突然惊呼了一声:“哎呀,艾老板大方的,这么大颗啊?”
游栀然一惊一乍,几个人都看向许多糖手上的钻戒,这让许多糖不好意思了,赶紧把钻石握到手心的方向,干笑了两下。
这枚钻戒是艾方耀求婚时送的。
本以为求婚戒指和婚戒应该是一个了,谁知他还准备了一个,已经买好放在家里。
那颗钻石,比她现在戴的这个,还大了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