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深秋，一切都是凉的，甚至夜里，都是阵阵寒风呼啸的声音。一阵风刚吹过了，把院子里的落叶刮得干干净净，把天上的云彩刮得不见了踪影。圆圆的月亮露了出来，照亮了整片大地，明亮而皎洁。
帷帐微微晃动着，终于月光下苏子林躺了下来，他还真是有点累了，闭上眼睛轻轻的喘息着，强劲的双臂枕在头下。
月寒霜靠在他的身边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须臾，苏子林睁开了眼睛，低低道：“霜儿，我们这样真的好么？你有没有真的去跟许老先生说说，到底你的身体是否还承受地了？”
月寒霜缩进被子里，只露出一个头，她笑嘻嘻的努努嘴巴，“你放心，我的心里有数，我要是真的会很危险，我就不会着急再生了。再说，戚寒在塞北的时候，可没少用内力帮我修复内伤，这段日子跟你团聚，我的心情又大好，所以肯定是好得七七八八了。”
提起戚寒来，苏子林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复杂，“霜儿，其实，你说得对，戚寒他不是个坏人。”
“嗯，你怎么突然这么说？”月寒霜侧过头去，就着月光望着他。
苏子林叹了口气，“不是突然，其实我一直都有感觉。我们与戚寒之间的问题，是志不同道不合，才会这样。”
月寒霜点点头，“的确呀，慕容圭是他的师弟，而他师傅师丈临终前将这些托付给了他，他如何能不去完成？再则，这斗争么，历来都是成王败寇，哪儿有什么道理可言。”
“唉！”苏子林的语调突然绕了个弯，有些醋意似的，“霜儿，我很正经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嗯，你说。”
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。”苏子林翻了身，用手肘托着侧脸，望着月寒霜，道：“如果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，更没有跟我成亲。你遇到了戚寒，你还遇到了安隐秀。他们都那么喜欢你，你会选择哪一个？”
开始时是调侃的口气，可到了后面，不知怎的苏子林变得认真起来。月寒霜望着他灿若星子的眼睛，还有那一圈漂亮的长睫毛，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。
“戚寒，肯定是戚寒啊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月寒霜歪了歪头，道：“戚寒呢，他有文采，有武功，有谋略，并且长相俊朗，而且还有他的人格魅力，说真的，我还是很欣赏他的。”
“哦。”苏子林点点头，喃喃着：“原来啊，这厮在你的心里，这么美好，还人格魅力——”
月寒霜扑哧一声笑了，“人格魅力，你懂不懂，就是——”
“我懂，我懂！我困了，我想睡觉去！”苏子林手肘一歪，跌回了枕头上，又闭上了眼睛。
月寒霜见状，不禁皱眉。
喂，这家伙，难道生气了么？可这个问题明明是他想到，还问出来的？现在怎么着？还成了她的过错不成？
“唉，子林。”她轻轻叫了一声。
苏子林一动没动，继续闭着眼睛。
“哼，我知道，你才不会这么容易就睡着。你起来嘛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月寒霜着急了， 伸手伸进了苏子林的腋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