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日,钟洛晗终于醒了过来,身体恢复如初,无半点不适,唯一不美的,却是额头鬓发间留下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红痣。痣呈圆形,红的鲜艳,红的诡异,钟德辉与连得韬见状,惊得目瞪口呆,忙吩咐清悦等随身丫头,与钟洛晗梳发髻时,记着将那枚红痣遮进鬓发里。
好在,在额角处,低梳发髻便可遮盖,钟洛晗也不甚在意。
南宫昊苍留下的那名叫银霄的暗卫,怎么哄都不走,自己抱着柄剑,白里坐在清秋院的边角处,晚上盘膝坐在房顶上,一步也不肯离开。
众人好说歹说,劝了又劝,折腾的筋皮力竭,最后只得随他去了。
隐溪、隐山二人,倒也乐得自在,有人帮他们护着小姐,何乐而不为。
见他尽职,索性买了酒肉招呼他一同饮用,未料他理也不理,整个钟府,除了钟洛晗,谁也叫不动他。
钟洛晗毒伤刚愈,着实懒得管他,南宫昊苍将这人放在她身边,定是有他的理由,她再傻也明白,那日里他为了给她解毒,剜的可是心头血。
前世,她犹记的,自己为了救治重伤的赫连博裕,也剜过心头血。
幼时,她身体孱弱,整日里恶梦连连,连得韬为了她的病,给她寻了一颗血玲珑的灵药服下。
所为灵药,便是服用百日内仍有药效,她服药百日不到,便遇到重伤的赫连博裕,着急之下,剜了心头血给他。他倒是得救了,却将她对他的恩情,忘的一干二净,她嫁给他五年,他都没有记起当初是她救了他的命。
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天,玲珑血玉的毒算彻底清除了,却也将清秋院里的丫头头折腾个够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