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是严屹寒,其他人脸上也是一样,全是担忧与疲惫,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孟江脸上这会儿都挂着与平日里不相符的深沉。
不仅仅是她,其他人也同样心急如焚。
而且,除了她,其他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找线索。
而她,现在居然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,在随意的否定人家的付出,在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。
她这么做,又跟沈曼晴霍狄之流有什么区别?
无非是一个折磨肉体,她是伤害人心罢了。
“对不起,我,我只是……”
江瑶道歉,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来解释她今天如此失态,可张着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说她是因为担心吗?
在这里的人,谁不担心?
严屹寒见江瑶这样,心中像是有千万把钢刀在戳一样,只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再也忍不住,长臂一捞,把她搂在怀里。
“没事,你不用自责,天塌下来有我顶着,球球会没事的,过几天我们就去接她回来。”
严屹寒的手不断地摩擦着江瑶的脊背,好像只有这样,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江瑶的存在。
他的声音很轻,不知道是在安慰江瑶还是在安慰他自己。
江瑶鼻头一酸,趴在他胸口,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其他人听到江瑶那凄楚哀怨地哭声,都别过头不忍再看,生怕忍不住也会跟着一起哭。
事实上,奴娇在转头之前就已经是泪水涟涟了。
一旁的的陆焓壮着胆子学着严屹寒的模样也把她半搂在自己怀里,结果,奴娇的鼻涕眼泪蹭了他满身。
“你你你,唉。”
这让有洁癖的陆焓简直是浑身都难受,拿手撑在奴娇肩头,想要把两人隔开,结果看到她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又心软了。
说到最后,叹了口气,任由奴娇把又流出来的鼻涕眼泪抹在自己身上。
这大概就是论洁癖是怎么被治愈的。
倒是那陆行,见到江瑶趴在严屹寒怀里,心里很不是滋味,尤其是一双手,不自觉地捏成了拳。
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,他指定要上前一拳把严屹寒打翻。
霍狄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每一个小弟的耳中,沈曼晴自然也得到了消息,当时她正在对镜梳妆,听到这个消息,气得手上一抖,一道红艳的口红印顿时划破了她那半张嫩白的脸颊。
配合着另外一边还有些红肿的脸,看起来格外的吓人。
也幸亏是球球不在这儿,她要是在这儿,估计得吓得做十天半个月的噩梦。
江瑶的哭声并没有持续多久,不是她不悲伤了,而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肆意挥霍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刚刚霍狄说,二换二,很公平?”
江瑶心中存了疑虑,不弄明白的话总觉得堵得慌。
听到这话,严屹寒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轻咳了两声解释:“还有林远,霍狄把林远的尸体弄走了。”
不是江瑶冷情,也不是她想过河拆桥,而是现在活人都顾不过来,哪儿有闲工夫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