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衍伸手将她被风吹的乱动的头发挽起,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的脸。
他周围的朋友,也曾有贬低过“一见钟情”的人,那些人以为一见钟情过于肤浅,就像是写在白纸上的粉笔,日子不用过太久,很容易落下来了。
白纸依旧是白纸,就连深刻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几分。
所以,对于裴承衍的初恋,他周围大多数的朋友都是抱着不看好的心态去看的。
裴承衍觉得,有时候一些一见钟情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。
跃于纸上的惊艳,在眨眼时足够深刻才可能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,只有保留那份惊艳不时回味,靠近,才将惊艳化为了温柔的岁月。
裴承衍对应瑰是一见钟情,哪怕气氛烘托到位加了不少分,那也依旧是一见钟情。
若那天是个流浪汉递给了裴承衍一朵花,他想,他一定不会那么深刻地记住,而只是会让人去给流浪汉送钱。
也只有应瑰,才会让当年如此心高气傲的他忍不住驻足侧目。
哪怕不是那个时机,他也依旧会对她留下多余的目光。
若是正青春,他大概也是如此放肆。
或许比这更加放肆。
他要是在读书的时候遇上应瑰,也许先结婚再出国,带着她一起,又或者是每个月都回来一次。
他也许会逃课带她去看电影,又或者是在晚会后台亲她。
她那么漂亮的一个人,肯定会被请去参加学校的晚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