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岩青,你给我出来!”
吊脚楼下,二豹双手插腰,气势汹汹地冲着楼上叫嚣,大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。
“叔,今儿个咋的啦?这么大的火气。”
正在楼上做波岩青思想工作的岩青听到村长二豹在楼下冲他吼叫,探出窗口朝下张望。
“你小子能耐了啊!连副乡长都敢得罪。”
二豹看到岩青从窗口露出个脑袋来,开门见山地骂道。
“他叔,上楼来喝杯茶呗!有话好好说,你站在下面骂街,让村民看到了影响多不好。”
波岩青看到二豹气急败坏的样子,心里不知道有多解气。但面上还是给村长二豹留足了脸。
“我这就上来。”
二豹看到岩青父子俩没有下楼的意思,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,噔噔噔的快步上楼。
堂屋里,波岩青父子正围着一堆修剪下来的玫瑰花枝说话。那一捆捆细得像麦秸一样的花枝,长短均匀,也就三寸多长。此时正打算泡进一盆放了药水的水里。
岩青刚刚说服阿爸腾出半亩烤烟地来,移栽这些从依云试验田里剪下来的玫瑰枝。他想通过种植玫瑰来化解波岩青和依云之间的矛盾。
“哼!还想种玫瑰?我告诉你们,晚了!农技师再也不会来咱春天寨指导了。”
“这话咋说呢?咱离开了小任,自己就栽培不出好玫瑰了?”
波岩青自顾自地往盆里泡玫瑰花枝,头也不抬,语气里充满了不屑。
“我说你……唉!懒得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