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波南云啥事不干,闷闷不乐地抽着自家烤的烟丝。此时,这金黄金黄的上好烟丝在他嘴时抽不出味来。
波南云眼前晃过与二豹相关的一幕幕,唆使老波桃到村委会找他闹,当众宣读撤销他村长职务的决定,神气活现地带着乡领导在春天路竣工时剪彩,为修路结余款与会计当众人面打架……
波南云的脸色阴晴不定,不知不觉中一封罢免二豹村长的举报信在他腹内已经成了形。
“依云,给我找张纸来。”
“阿爸,你要写啥?”
“不写啥,有用!”
波南云可不想因为这事把依云卷进来。
依云疑惑地看着波南云闷头抽烟的样子,心里早已猜出了八九分,但她又不便拆穿它。
“阿爸,听说二豹叔刚才打架了?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这事早在寨子里传遍了。不过,阿爸,要我说啊,这事怪不得二豹叔。他那也是在执行乡里的命令。”
“你小小年纪懂个啥?你忘了当初他如何挤兑我了?恨不得把我打成落水狗!”
“阿爸,这过去的事就当过去吧!谁没有犯糊涂的时候呢!岩青哥说了,贫穷让春天寨人丢失了信心,落后又蒙住了人们的眼睛。只有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奋斗,春天寨才会好起来。”
“你岩青哥还说啥了?”
“他在信里向您问好,也向全村人问好。岩青哥还说,他现在调到支队了,直接参与边防缉毒工作。调他去的是他原先部队的大队长,对了,他说那位大队长现在升副支队长了。”
“这么说,他找到靠山喽?”
“啥靠山不靠山的。部队可不讲这一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