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酋长眼底闪过一抹异色。
尽管那抹光转瞬即逝,还是被南昊墨瞧得一清二楚。
“公子说笑了,你们不远千里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来,说不为了宝藏,谁信?何况宝藏并没有什么幕后故事。”
酋长淡然否认南昊墨的话,若是他的手没有不自觉握紧自己手中的权杖,他的话南昊墨会信个七八分。
南昊墨露出自己手上的印记,目光钉死在酋长的身上,“这个印记,想来酋长不陌生吧?”
这回,其余的部落族人皆露出惊愕的神色,纷纷向酋长投去疑惑的目光。
而酋长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再没有变化,静得如一潭死水。
他越是冷静,南昊墨就更加确定心底的想法。
他答应与淑公主同行,原只当是碰碰运气,没想到真能找到线索。
有关他母妃的事,指不定这位长老知道些什么!
“您不说话我就当您是默认了,听您说话的口音,原先是说官话的吧?您就没打算让我们离开这座岛屿,您原是外界的人?”
酋长沉默不语,南昊墨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穷追猛打地追问。
酋长做何感想不知,但是宴妙等人闻言都愣了。
这些细节他们不曾注意。
不知是不是南昊墨最后一句话刺激了酋长,他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,“我不知公子在说什么,不过公子有一句话说对了,各位都不能从岛上离开!”
可怖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冷笑,老者手中的权杖击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把他们都关起来!”
宴妙一行人加起来不到二十号人,除非长出一双翅膀,不然根本无法逃出生天。
生活在岛上的住民看似不多,其实岛上遍布他们的身影,淑公主他们能进来完全是个侥幸。
部落人数之多,不用动手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把他们淹死。
被擒的一干人等,除了淑公主,其他人都深明不急于一时沉住气的道理。
但淑公主偏不,嘶吼不断:“你们想干什么?知道我是谁吗?快放开我,不然我回去后定会将你们的部落夷为平地!”
只是她把嗓子都给喊哑了,最后还是被堵了嘴拖下去关了起来。
宴妙与南昊墨被关在一处,而西哲与淑公主关在一起。
是夜。
月上中天时分部落中传来几声骚动。
原来只是几个人说话,后面声音越传越广,整个落都开始骚动起来,暗处两道身影闪入一处宽阔的院子中。
紧随而来的是杂乱的脚步声,与晃动的火光。
房中的巫燕燕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出房外,院子外灯火攒动,大有搜院的架势。
“你们围在本小姐的院外做什么?!翻了天不成!”
部落中酋长没有子女,长老巫黎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自然是如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,打小就高贵,在部落中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。
被她这么一喝,那些气势汹汹来的人气势就弱了半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