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盯着我干嘛?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?”
金轩微微回神,失笑道:“失礼了,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女子跟我讲这些,感觉有点……嗯,怪异。”
我合上小本本,不爽的盯着他:“我不说第二次了,你爱记不记。”
“放心,我都记住了,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?”
“没了,一些风水摆件你要问我哥,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摆了。”
这家伙古古怪怪,跟他说话的时候,他老走神,要么就是露出不明意味的浅笑。
晚上我哥回家,我向他抱怨了一通:“金轩这家伙好奇怪啊,一会儿板着脸一脸严肃,一会儿又走神傻笑,以后这种大客户还是你去忽悠吧,我现在没了印玺,也不能抓鬼,咱俩老实倒腾家里的生意算了。”
我哥摸着下巴道:“这家伙该不是看上你了吧?看个宅子这种小事,他居然亲自跑来找你,他以前可都是扔给手下人去做的,我觉得他可能是借故接近你,结果你这傻丫头还不要钱,人家是特地送爱心来的。”
我有点不爽,接近我干嘛?我已经够心烦的了,那天对着赫连澈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,把他也得罪了,说什么我是他冥婚妻子到死也不会变,现在吵个架就怄气。
渣渣渣渣渣鬼
“唉,这也怪不得人家啊,我家小舞肤白貌美腰似柳,人家只是君子好逑,哪知道我家小舞已经掉坑里咯。”
我白了我哥一眼,自己回房间睡觉,房门一推开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,难道赫连澈回来了?
“赫连……”我刚要开口。
门后突然倒吊下来一张惨白的脸,邪气的三白眼,鲜红如血的嘴唇,还有一身白色的衣袍。
“小舞娘娘,你好吗?”
“啊啊啊……”我吓得往后跳了一步,原来是白无常这位大爷。
他飘飘忽忽的从天花板降下来,幸好他没有吐出舌头以示亲切,我刚才心跳差点停摆。
“小舞干嘛呢?”我哥楼下喊了一声。
白无常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我回答道:“没什么,自己吓自己一跳。”
“小心点啊,孕妇祖宗,我还以为你从楼梯滚下来了。”我哥吐槽了一句,继续打他的游戏。
我走进房间,将门关上。
白无常在房间里飘来荡去:“小舞娘娘,你的房间好朴素啊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该不是飘来我这里做客的吧?黑白无常这两位大爷很忙的,作为冥府的中高级神祗,他们的活儿肯定很多,小鬼差也说过七爷八爷很忙。
在民间传说中,通常将白无常谢必安称为七爷,他总是一脸“坏笑”;黑无常范无救则称为八爷,是个黑面神。
白无常飘飘荡荡,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,他对我的问题笑而不答,其实他只要不是故意吓人,那张脸看起来并不恐怖,只是邪气得吓人。
他要是来做客的,我是不是应该客气一句:请坐,我给你端杯茶什么的?
就这么飘来飘去,让我心里毛毛的。
“唉,就这么朴素的小房间,居然让冥帝大人流连忘返呀。”他感慨了一句:“火照宫高床暖枕,哪里不好,非要跑这里来睡觉。”
我撇撇嘴道:“抱歉哦,我家又小又破。”
“嘻嘻嘻,小舞娘娘,冥帝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,两夫妻嘛,床头吵架床尾和,哪有隔夜的仇,信物还是不要弄丢了。”白无常从大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。
是那块血玉雕刻的印玺,当时被那女子扔掉了。
“又不是我弄丢的。”我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是呀,鉴于上次的事件,冥帝大人重新做了符咒的绳索,小舞娘娘用心收好吧。”他捏着挂绳,将吊坠放在我手心里。
“为什么是你送来,他干嘛去了?”我厚着脸皮问了一句。
“唔,冥帝大人不在冥府。”白无常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:“被青华大帝罚去血池种莲花呢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什、什么我一脸懵然,什么血池,什么种莲花?
这两个名词一个恐怖,一个高洁,完全是两种意境好么,怎么联系在一起的?
我知道青华大帝太一尊神算是冥府的老领导,不过血池种莲花这是什么鬼?
“小舞娘娘唷,你听过神通不敌业力这句话吗?业障因果对神仙妖魔人鬼六界来说,都是最难消除的,青华大帝能将血池化为莲花,以此来渡业果,冥帝大人现在就在静心自省、种莲花咯。”
赫连澈静心自省是为了救我吧?
我心里有一点内疚,我觉得他骗了我,我一肚子火和委屈没处发泄,他却比我凶,所以我才大吼大叫。